士吗?”郎景奎将他腰带扔掉,绕到他身后,将他身上深紫朝服脱下,露出浅白暗纹中衣,此衣质地轻薄柔软,绣纹用的是切线法,图案更是用了并州时兴的祥瑞三足猫纹,一看便是并州那位所赠,郎景奎顿时更加恼火,将人衣带解开,扯下后一并扔在地上。
“有何不可?萧和都能做,他连我都不如。”韩凡穿着浅蓝半透亵衣站书房中,也不看身后人,也不管那人又卸去自己的发冠和发簪,语气颇有些愤恨不平。
“他也是个废物,治理内政也没见什么本事,一闯祸就弄了个大的,还未亲政便把儿子都生出来了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”郎景奎为他揉了揉头发,浅笑着眯眼去闻,又双手颤抖着去解裤子系带,在韩凡胸前一扯,将人亵衣也一并脱了去。他满意地走到韩凡面前,在他身上打量,笑道,“还与从前一样。”
韩凡与他对视,不满地皱眉,从衣服堆里走出来,“我真当不得皇帝?”
郎景奎笑着绕着他走了一圈,神情十分亢奋,粗喘着呢喃道,“先皇曾与我说,陛下长得十分像你,他大腿上也有颗红痣,看着与你的一般模样……他做皇帝便是你做,你又何必平添麻烦呢?”
……
“陛下。”郎东涯眼见萧和入内,只得与庄妃一同对他行礼。群臣的奏章理应让萧和待在自己的宫殿里批阅的,午休时侯,那人却不知为何又到了妃子的寝宫里闲坐。
“东涯少来宫里了,”萧和笑着将他扶起,又招呼庄妃起身,自己则坐上了主座,“你们都退下。”宫中侍从来不及送上茶水便挨个退出,为屋内三人关上门窗。
萧和抬头看那两人,见朗明月站直后浅笑讨好地看着他,郎东涯行礼过后仍低头垂眸,坐回原处。房中一时无话,萧和叹一口气,急切道,“如今闹得如何?朕召见晋王,本是想传位于他,他不受,出宫后便去了丞相府,你们都是那一家里来的,何不将朕之生死荣辱告知一二?”
郎东涯闻言皱眉,怒视上座,劝解道,“陛下刚刚平定李氏叛乱,回归皇位,这又是为何胆颤至此?你从前不是还想着权衡各处,开疆扩土吗?昔日青云之志,今已灰飞烟灭了?”
萧和闻言,低头沉默片刻,哀叹道,“司马华已得燕地十六州,你,还有别人,你们皆是世家,自有勾连,非是我能倾动的……李氏叛乱,叛乱……既是叛乱,是朕挑起的祸端,朕有罪,不如退位让贤!”萧和说得激动,眼中已有泪光。
“陛下……”朗明月看着他,极力收敛心中鄙夷,对小夫君软语安慰,“如今局势倒还体面,父亲佐政有方,晋王不受禅让,那必是心中还有顾忌,您自当勤勉治国,日后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“哎,无望了,无望啊,”萧和苦闷地盯着那两兄妹,见他们无话说,只得起身离开。
“陛下,陛下!”郎东涯见他起身,再收不住矜持的作态,慌忙站起来把人揽住,原本俊朗儒雅的脸上怒意横生,手中施力,拉着萧和双臂,弯腰呵斥,“陛下好日子过久了,听不得臣劝解勉励,臣只能以身作则,教陛下重温忍耐之道了。”
萧和闻言,想起从前在他身下苦练房中术的日月,不免胆寒,于是转头往庄妃,哀求道,“明月,你哥哥犯上了,快把他赶走。”
郎明月愁眉苦脸地看着,微微摇头,将云鬓打理一番,轻声出了门去,将门外侍女调走,只说陛下与郎主事有要事相谈,闲人不要打扰。
郎东涯见屋外侍女身影离去,施力将萧和抱在怀中,一手解腰带,一手拔玉簪,笑道,“陛下去燕地,与那燕王快活吗?可还记得臣下呢?”
萧和散了头发,不自觉心乱如麻,他自离宫去往并州,不曾再与那人云雨,今日对面乍然有意同欢,正是自己失意时候,见那人俊眉秀目,威然怒容,眉眼间恍惚似有先帝模样,一时神情荡漾,于是扑在郎东涯怀中,一手轻抚其胸,叹道,“赤眉长须,雕字纹身,山中响马匪贼一般的叛逆之人,焉能快意?如卿这样的好男儿,世间少有。”
“当年臣进宫做陛下侍读,便发誓定帮你夺得太子位,如今千帆过境,您该知道我的心,即便父亲真要废你,我也不会同意的,”郎东涯低头点了点萧和的唇角,手指在他唇瓣上划过,一面将陛下赤红龙袍卸去,一面皱眉正色道,“他敢保那人弑君不死,我便敢护你周全,你耐性等着就是了。”
萧和闻言点了点头,如无骨一般挂在郎东涯身上,抬头笑道,“若能如此,他今日如何尊贵,你日后便也是一样。”
郎东涯浅笑,低头打量萧和赤裸身体,一手拂过那人下巴,顺着脖颈摸到胸口,在那人嫣红乳尖上抓一把,手指在此流连,许久后才松掌,一路摸到陛下腹部结实紧致的皮肉。郎东涯嗓音低沉地笑了笑,低头与他接吻,双手摸人脊背,将陛下紧紧抱住。
……
“真快事也!”郎景奎粗喘着从床上爬起来,呻吟着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,反复回味方才情事。韩凡也颤抖着坐起身,不甚欢喜地皱着眉头,脖颈间红印点点,嘴中咒骂有声。
“晋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