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来,额头沁出了汗珠。他恶狠狠地骂了两句,转头又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巨大的假阳具。
“够了!”纪小梅终于到了极限,她翻身想下床,却被男人一把拽回来按得死死的。
“不准逃!你他妈不准逃!”雅乐川的眼睛都发红了,“你刚才不是爽得喷了那么多?相信我,我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!”
纪小梅咬紧嘴唇,脸色煞白。她一手按住胸口下方,想要再起身却又被按在了床上。
雅乐川只用一只手就牢牢钳住了她的双腕。男人双膝用力分开她的腿,整个上身压上她的胸口把假阳具缓缓塞了进去。他的胳膊上肌肉暴起,血管分明,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。
“放开!”纪小梅的声音尖锐。
男人狞笑着按下了开关,纪小梅听到马达的声音从自己身体深处传出来,强烈的刺激让她泪眼模糊。
她仰头看自己被按得紧紧的双臂,青色的静脉在扭曲暴动。这熟悉的感觉,有可怕的东西在血管里横冲直撞。她剧烈挣扎起来,却丝毫动弹不得,只有十指无力地扭动。
给我一把刀,斩断这怪物,祭血欲望。
纪小梅紧闭双眼,那东西终究还是逐渐缠紧了她。周围的声音逐渐远去,她听见自己的胃像心脏一样剧烈收缩又胀大。突然,她眼前炸开一片白色。在一阵痉挛中,血液回流进大脑,她感到嘴唇有些微微发麻。
雅乐川把满是体液的假阳具抽出来满意地欣赏着,而他的下身已经完全软了下去。
纪小梅侧身蜷作一团干呕两下,然后摇晃地起身,拿起内裤往腿上套。
“承认自己身体的反应很困难吗?你刚才看起来明明就很爽。”雅乐川把玩具丢到一边,摊摊手道。
纪小梅根本不理会他,胡乱穿好了衣服,跌撞撞地往门口走。
“为什么要逃?”!雅乐川光着身子追了上来,把她压在墙上,“你明明就很舒服,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种厌恶的表情?是怕别人嘲笑你是淫荡的女人?是吗?!让那些人都去死,你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有多美多吸引人!”
纪小梅低头盯着他身下那一大团软肉,突然抬头轻蔑地笑了一声,“可能互动不够吧,挺没意思的。”
雅乐川脸色一变,手上松了劲。纪小梅走到门口拉了两下把手,但丝毫不动。她看看门口机器上密密麻麻的按键,掏出一张卡按了退房结账,但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,把卡夺走然后扔还给她。
雅乐川冷脸看着她,“收起来,我这辈子还没让女人付过房钱。站这,等我穿好衣服。”
纪小梅暂时缓了过来,靠墙站着看他慢条斯理地把玩具收进他的包里。
“你想找个硬鸡巴猛男把你干得爽上天,然后妄想着跟他维持‘稳定’的关系?别做梦了!对于男人来说,一个玩具好玩不好玩并不重要,男人更在意玩没玩过。等到他对着你硬不起来了,你就会发现,还是雅乐川先生最靠谱……”他拉上裤子的拉链。
突然门口传来机器女声,他急忙抬头,正看到纪小梅把卡收回自己的钱包。她脸色青得不像人类,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推开门扬长而去。
纪小梅快速坐进车里启动引擎,但开出不远就打开双闪停在了路边。她双手哆嗦着翻出一个塑料袋,然后一头扎进去开始大吐特吐。
许久,她才扬起脖子抹了两下嘴,发动了车子。
这些年,那些带着冰凉触感和腥臭体液的羞辱记忆,总是随着她的欲望一起被撕扯起来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平日,她把欲望藏在秘密不可见人的角落,一旦有人试图拽出来拿它游街,她就发了疯。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,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甲板上凿开一个洞,让海水缓缓涌出,悄无声息地吞没整个船体。
当夜,纪小梅摊开一张大大的画纸,用胶带固定在地板上,然后跪在上面开始一点一点地描画。她专注地盯着纸面,积攒的情绪从笔尖源源不断地流出。
听到身后的电视里报十二点,她直起腰活动了两下肩膀。身下的画纸,才将将填满了一个角。纪小梅看也不看一眼,随手扯过旁边的一块布扔在上面,把画稿盖得严严实实,像是怕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一样。
今晚糟糕透了。
纪小梅在床上翻了个身,眼皮沉重得发疼却始终无法入睡。胸口似乎堵了一腔酸液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,让她越来越烦躁。翻了几次身,她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,摸过手机查了下天气,然后光着脚走到衣柜前拽出了一个大睡袋。
寒冷的漆黑中,纪小梅发动了车子。
凌晨的道路很安静,偶尔有车在对面车道上呼啸而过,她是一名孤独的车手,在黑暗中行驶了很久很久。她穿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隧道,弧形的空间里两边的照明不断向身后飞去,让她逐渐产生了一种在乘坐时光机器的幻觉。
“我为什么留下来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小梅,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说过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“一想到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