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是弟弟妹妹们的长兄了?
不过他其实真是冤枉封从了,封从真没啥野心,他只是觉得不用尽负父亲的责任、就能享受为人父的感觉,很美妙罢了。他口中想视若己出的弟弟妹妹,并不是指封修、封仪、玉尘他们,而仅仅指母后再给父皇生的小弟弟或小妹妹,年岁上这不恰好相差到位了。
他这算是又得罪他父皇了,没过多久,嫌他碍眼,而且忙着跟薛皑再要一个孩子,封酽派他去辽东监军。
这回他内心是抗拒的,“辽东可是重镇……”
北是nv真,西有鞑靼,一个不慎,他怕不是就要跟他皇伯父做伴去了。但愿万一这不慎真发生了,母后跟皇祖母能把他赎回来,他不是皇帝,连王都还没封,身份不事关国本,一点也不重要。
“既然知晓辽东是重镇,便小心着。倘若跟你皇伯父做了伴,便别想再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封从只能安慰自己,只是监军罢了,又不一定要真上战场。况且辽东是何帅坐镇,何家姨母跟母后素来亲厚,何帅必定会好生关照他。
不料他父皇又道:“此去你便留意一番,是否是把敌兵都杀光,敌城也便破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走后不久,他父皇母后就顺利地给他又造了个弟弟妹妹。确切来说是妹妹,因为他,封酽看儿子正偏于不顺眼,再得个贴心小棉袄正好。
时日久了,薛皑想他,怜她在孕中,封酽便把他召回京,不期他竟然拒绝了,说是战事吃紧。再之后,辽东传来军情,说是nv真被退八百里。何帅修书给封酽,把他夸了个天花乱坠。
至此,封酽很清楚,他看来不太可能跟他皇伯父做伴去了,不过么,这不是坏事,真是个件天大的好事。没想到啊,最好用的一柄刀,会是皑皑给自己生的。
小nv儿定封号“玉砂”,起名是一个“宵”字。
小nv娃打母后肚肚里出来时,便白白胖胖脸大大的,极其可ai,b她哥哥姐姐们刚出生时都不知好看多少倍。
封从回京看了眼刚出生的妹妹,还没多捏几下妹妹的胖脸,就又被派去了辽东,并被他父皇告知:没有下一个八百里别想回京。
不过他父皇呀,也是刀子嘴豆腐心,在他十七岁生辰时,把他召回了京。
一年多以前,提及给他和封修出g0ng开府并封王的事后,他俩在京城的府邸就开始督造修葺了。这不,府邸建好了,回京封个爵再回去辽东打仗,士气更高不是。最好把婚事也一并定下来,成家立业,该是一t之事。
听他问他封的是啥时,封酽跟听到笑话似的,他想封在哪里,不过封酽看他已经极其顺眼,慈ai地告诉他,他就封在重镇辽东,绝不是什么偏远穷僻的所在。而且,他的封地究竟能广博到什么程度,就完全看他自己能打到什么程度了。
“这……能不封孩儿辽东王么?”
封从跪地低低的,卑微问。若是别的地方,哪怕远如岭南,请母后和皇祖母施施压,他不去就藩、就留在京城里好端端当个废物也行。但若是封在辽东,以辽东的状况和他父皇的x情,他轻易就别想再离开辽东了。
封酽登时翻脸,把他骂退下去。
封修封齐王,封酽后来顺带问了问小儿子封仪喜欢哪里,封仪信口说喜欢洛yan,便被封了豫王。
这会儿封修也在,封酽便教封修去劝劝薛皑,让薛皑同意并规劝封从好好待在辽东。
封修是个极玲珑剔透的,或许初时没察觉什么,但两年,足够久了。有些事,他多少清楚些,可父皇都不在意什么,他更没有立场在意了。也就是个别心情暴躁的时候,很想杀了封从罢了。但说到底,封从又是跟他打出生前就一起住的、不能再亲的双生子,对他而言意义太复杂了。
因此,他极其赞同封从去守辽东,眼不见总心为净些,况且那货就是要被押住押紧,才不至于太浪费通身的能耐。他很清楚母后的x情,知晓母后是个有为的,不过是生为nv儿身,也不想趟浑水,才安于皇后之位的。他便从此处规劝她。
是以等封从又从太后那儿灰头土脸地退下,找薛皑诉苦时,已经万事休矣。薛皑宁肯经年累月的见不着他,只希望他能好生建一番功业。
至此,他只能彻底认命。
不过婚事么,还是能反抗反抗的。他成什么亲?他好歹要为母后守身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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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崽的挂仅仅开在武力和军事力上,论心机和权谋baba的绝对不行,他心机的巅峰也就是“不像我,我只会心疼母后”
两个大皇子封号定了,出g0ng开了府,年岁也到了,婚事自然也该定了。
封从激烈反抗,宁肯出家,也不肯成亲。说是对儿nv情长,毫无想法。
太后被吓了个够呛,又思及他父皇二十五岁才定下来,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b他了。封酽虽始终看他这个小情敌碍眼,但用他正用得极其得心应手,不想教他出家一举躺平,便也随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