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最好的,这副耳环到底还是不太配我啊。”
对于女儿家这些衣服首饰,裴肃向来是一无所知的,既然六娘都说不好了,那定然是不入流的劣货。
“六娘,你若不喜欢,我下回再给你买更好的!”裴肃没有嫌弃六娘挑剔,毕竟一直以来,都是自己配不上她,“消消气,别再生我气了,好吗?”
杨六娘一把合上匣子,很满意裴肃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,“好啊,我原谅你,不过嘛…有些事情,你也该知道一下了。”
六娘对裴肃,一直有股强烈的掌控欲,毕竟起初是她给了他新生,这个人合该做她最忠实的狗,怎么可以随便就脱离主人呢?
然而,她还是失算了,裴肃是只听话的小狗,也是一只祈求回报的狼狗。主人给不了的东西,他会从别处去争取,待成长到一定程度,或许有一日还会转头反噬她这个主人。
所以说,她还是放风筝比较好一些,风筝飞得高了,一时收不回来也没有关系,她可以剪断绳子让它远去,不是吗?
裴肃不知六娘的心思,低头看向桌案上一角,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,因为那纸堆下头露出的络子,他好像似曾相识。
六娘也注意到了裴肃的目光,拉着络子取出那玉佩,笑道:“这荀晋源的东西,我收下了。”
“什么?六娘你…”裴肃果然大惊失色,原来不止观复,连那个荀姓书生也…
“男未娶女未嫁的,有何不可?”六娘又继续说道:“其实昨夜,我还去见了观复,裴肃,你明白我意思了吗?”
从前是她太天真,总对男人抱有幻想,自打听了阿娘的话,同他们逢场作戏玩玩,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。所以,她可以喜欢很多个男人,却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了,这就是她想告诉裴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