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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(7 / 9)

他解释许多。言尽于此,他便对秦晔道:“你自己玩儿去吧,这儿你哪都能去。顺道你代管此域一段时日,印信随后有人送上。什么时候要走再联系我,记得看好你这只鸟儿。”

秦晔道:“其他都可以,代管我真无本事,你寻个别处高明去吧!”

“呋——”钟于庭沉沉吐气,意味深长地审视秦、酆二人,到底没说话。

只最后叮嘱秦晔一句:“你的事,你自己心里定然有数。然偶尔听听旁人安排,却也无不可。”

便将秦酆二人请离了。

秦晔虽不知他为何瞟自己那两眼,也知友人是在用心点拨自己,当下将这句话记在心里,恨不能时时思索。

酆白露道:“钟道友没应你‘另寻高明’之事,阿秦。”

秦晔惊慌失措:“忘了这茬!”

一茬更比一茬烦,一时间不知做代理域主烦人,还是酆白露这大小事物、星罗棋局更烦人。

秦晔左思右想,终究觉得眼前事儿得先解决,半吐露不吐露问道:“白露,你刚刚说的、我说的,清楚是同一个人么?”

酆白露笑道:“我不说清,你就真不信,阿秦阿秦,我的眼你不是很清明么,一直在你身上,未曾离去呀。”

秦晔呛住一般,一时间接腔不上。

酆白露叹道:“我时刻关照你,因此你些许反常,直如黑夜燃烛般显眼。我不曾有真切的颖异,是你将我想得太好,阿秦。”

秦晔不意酆白露轻而易举承认时时监视之举,然而也不感到惊诧。酆白露本就是如此之人。

若是一瞬不可得掌中之物的动向,抑或不可清楚知晓他秦晔到底在做何事、在何处,只怕酆白露难得一夕安寝。少时惯来出口询问,至如今,他早不再用这般拙稚手段。

纵使情淡如水时,此旧习也不曾改,要秦晔定期纸鹤传书。想来到他秦晔咽气前,酆白露都改不成了。

秦晔道:“我有没把你想太好,是我的事儿。至于‘那个人’,我不知是男是女,年岁几何,几乎只知道一个姓名。”

酆白露道:“只知晓姓名便去躲了么?阿秦,好聪慧。”

秦晔道:“你好好说话,我又不是小孩儿,拿腔拿调。这么一个妖异的人,我与之来往已是疯癫,怎么敢多去问询。万一人家就借此为锚呢?好在知之甚少,不然今日,你如何我不知,我成一碗饺子馅儿,倒不是不可能的事儿。”

酆白露道:“我何时不好好说呢,你才是口无遮拦。除‘饺子馅’这不好,阿秦说得都是不错,好棒好棒。毕竟此人多少也算我半个亲缘,有些妖异处,也无不可。”

秦晔大惊:“她也是一只漂亮白鹤妖?”

酆白露否道:“亲缘论断,也是我的外甥。虽则男女不知,总归是那么一种叫法。至于白鹤妖,天底下就是只有一个我,你不要也不成了。”

秦晔道:“哈哈!瞧你说的。”

这般哑迷似的交谈三两来回,秦晔已然可断定,酆白露约是猜中。

楚慈恩。

秦晔只听闻她两回名讳,一次初见时她自我介绍,一次不久前钟于庭脱口而出,他自己的确不曾说过。

见她时是女子面容,女子嗓音,然因非是亲身相见,秦晔不知她真实模样,自然更无从得知她到底是男是女。

想不到这妖人同酆白露有关联,果真天下妖人十斗,姓白的便占八斗,直是作孽。

秦晔如此思忖,问酆白露道:“连你都要躲她的祸,她有这么强横?”

酆白露道:“这却不是。只是如此好的筏子,我若不用,岂非不美。”

秦晔道:“你诓我?”

酆白露道:“不曾有。她的的确确要杀我——我也实在好危险呢。随阿秦远走避祸,是最好的法子。”

秦晔本想多舌几句,奈何怕楚慈恩因二者言谈关注此处,她们这类人都有这样的本事,但凡有沾着边儿的谈话,均有所感知。

因此迟疑道:“我是不是不能多问?”

酆白露道:“对啦。此时此刻,又是不可同你说。下次问我吧,阿秦。”

他对秦晔眨眨眼。

钟于庭说印信随后来,果然不曾等太久,便有一个垂首低眉的小童将此奉上,是一座小小的莲花塔。

这莲花塔同永阳域的层叠小镇完全一样,一个金铸成般的模型……秦晔托在掌中,上下左右看,见那精巧莲花如日晷般定时舒展收缩,啧啧称奇。

酆白露在旁绘符,见他玩得起劲,搁笔笑道:“这小塔与此处是同等变化的。想来是出于同源,以小控大——若阿秦推动塔上一朵儿瓣,脚底下的土也得动一动呢。”

秦晔的手登时停住了,那塔仄斜着倒在他掌心,仍如呼吸般定时变化,欲落不落。

他冷汗都要下来了:“没一个人事先告诉我吗?!这上头都是活人!我要是一个不小心——”

酆白露道:“你不会不小心。钟道友托付于你之物,阿秦怎会损毁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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