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
“夏序怀没什么朋友,在八班的时候,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,坐在座位上刷题。班里人差点以为他只是个会学习的书呆子,直到高一的第一次校运动会,他跑三千米拿了第一,我们才发现他深藏不漏。后来大家相处,都觉得他人很不错,就是不怎么爱说话,有点高冷,搞得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装逼。不过可惜后来的运动会他都不怎么参加了,好像是因为他妈妈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唐方程又耸了下肩。
“再后来就是突然休学了,是高二下学期的时候,应该有一年了。问他原因,他说病了在医院修养,当时把我吓得呀,差点逃课去看他。还好他没什么事,就是落了一年的课,以他的学习能力,很快就能补回来了。”唐方程一口气说完这么多,夏序怀也买完东西回来了。
之前夏序怀说休学是因为有事,郁白也没想到是因为病了。可是这段时间,他也没看出来夏序怀身体有什么问题,就是饭量小了些。
“你把剩下的炸香肠炸鸡柳都买了啊?这有点多吧,我还说我请客呢。”唐方程夹了两根肠进碗里。
炸货的香味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吸引郁白的目光,夏序怀挑眉,把这些东西往他面前挪了挪,然后叫了他一声。
“郁白。”
郁白闻声看他,眼神中带了点茫然懵懂。
“快吃。”夏序怀提醒他。
郁白好像才闻到一股香味,他低头,炸得金黄冒油的香肠鸡柳占据了神思,让他一时忘记刚刚在想什么。
学校食堂每层只有一个窗口供应这些东西,是郁白平时不会也不能多看的东西。
郁白吃得很香,夏序怀和唐方程都看出来了。看他吃东西,好像自己的食欲也会变好一样。
午餐时间结束,三人分道扬镳。
夏序怀和郁白回班,看见班里正拖拉着桌椅换座位。因为书本卷子太多,与其搬这些,不如索性抬桌子,这样比较方便。
陈凭看见他俩回来,声泪俱下地说:“你们怎么才回来,再晚一会儿,就见不到我了!”
“你是要死了吗?”张途在一旁冷冰冰接了一句。
“你才要死了,”陈凭昂着头回怼,又做作地说道,“还好我的位置就和你们隔了一个过道,嘿嘿,也不远!”
郁白已经坐下了,他谁都没看也没理,随便拿了本习题册做。
所有人都在边收拾东西边说话,声音大而吵闹,像一锅煮沸的开水,咕噜咕噜冒着泡,让人心里徒生不安焦躁。有几张桌子堵住了过道,几个男生过去帮忙挪开。
夏序怀上去搭了把手,转身时却对上郁白的目光。郁白很快垂下眼,又对着桌上的题出神。
他今天发呆的次数太多了,心里堵着一团闷气,上不去下不来,吊着神经,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来临,却又不希望它发生。
“此等风水宝地,非常适合朕韬光养晦!”陈凭已经搬好了桌椅,隔着过道冲和他并排的夏序怀说,“坐在年级第一旁边,肯定能沾上那么一点光辉。”
“还是你和郁白好啊,都不用搬桌子换来换去的。”张途叹息一声,搬起桌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其实他的座位和陈凭他们也没有离得很远,只是往前坐了两排。
班里渐渐安静下来,开始上午休。
郁白眼也不眨地盯着空白的习题,一包东西被放在了他的手边。他缓缓转头,看见夏序怀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夏序怀有点好笑,他说:“我不在这儿,要去哪?”
郁白环顾四周,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班里已经静下来了,所有人都换好了位置,只有他和夏序怀还在原地没动。
“你……不换座位吗?”郁白下意识捏紧笔,问道。
夏序怀沉默片刻,然后说:“晴姐说我太高,坐前面会挡着人,所以不换座位。”
郁白眨了下眼,略微绷紧的肩松懈下来。他手臂一动,塑料声就响起来。郁白这才看向夏序怀刚刚放在他桌上的东西,那是一包话梅糖,和他早上吃的那颗是一样的。
“儿童节,多吃糖。”
虽然夏序怀脸上的表情很正经,但郁白总觉得他好像在逗弄自己。
“只有小孩子才过儿童节。”郁白轻皱着眉头,没去碰那包糖。
夏序怀伸手,将那包糖直接推到他面前:“不是小孩子也可以过儿童节。”
静了会儿,郁白还是把那包糖放进了桌肚里。
反正不收白不收。
整个午自习,郁白嘴里总含着一枚话梅糖,可能是糖吃多了,他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。
午自习结束后,班里的人都在努力地醒着神,打水的打水,上厕所的上厕所,打起精神预备上下午的课。
走廊上突然来了很多八班的人,领头的人是罗木,没靠近二十班,只是站在窗外向里看。
这一举动吸引了一楼其他的班级,很多学生站在外面向这儿探头看,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