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的眼睛灵动含笑,很热情的样子。
「难得看到像你们这样愿意共患难的同事。你们本来就认识了吗?」
「进公司才认识的。我b咏青晚两年入职,她教我很多,是我的好榜样。」
品宁的手穿过副驾驶座的椅背两侧,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肩膀。如她所说,她b我晚来两年,刚开始的确是由我手把手带着她完成新手任务,但她很快就丰足了羽翼,有了独自起飞的能量。我教给她的其实并不多,而且都很基本,说实在话,我从她身上学到的更多。
「看是aiga0事的jiy还是有g0u通障碍的ror明天通通交给我,我帮你摆平!」
看品宁磨刀霍霍的样子,活像是要去摆平对手而不是协助同事,斗志有点太旺盛了。
「没关系啦,真的不用了。谢谢你。」
「林咏青——」
「好像到了,是这里对吗?」阿森适时打断我们之间的无穷回圈,搭在我肩上的手指总算泄力放开。
「对,停在前面就可以。」
阿森把车停在便利超商前,方便品宁下车。
「你还没吃晚餐,会不会饿啊?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在路上吃?」下车前,品宁t贴地问。我不能进食,这份关心是给新朋友阿森的。
「没关系,我还不饿。谢谢你。」
「吼,你们两个可以组个没关系谢谢二人组了,讲的话都一个样。那我不管你们啦!路上小心点。咏青,有事再跟我联络,明天请假休息不准来上班,知道吗?」
「好啦,知道了。」我对她挥挥手,像是被训诫的小学生,对她的管束说一不二。
驶离品宁的住处,车子重新返回多线车道。灯影幢幢,一页一页翻动着心事。品宁下车後,车子里变得静悄悄的,只剩引擎运作的声音。
「阿森,其实你一点都不顺路吧?」
「嗯。」
这人承认得十分乾脆,令我备感意外。品宁家在市中心附近,从医院开过来不算太远,但我老家连蛋白区都算不上,要横越整座城市才能抵达,根本完全反方向。
「是不顺路,可是没关系,我觉得顺心b较重要。」阿森伸手打开音响,播放起音se柔软的抒情歌。「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,你可以休息一下。」
「谢谢,我今天的心情糟透了,你是天使。」
「其实我今天的心情也糟透了,你就当是陪我出来透透气,不用一直说谢谢。」
我往驾驶座的方向看了他一眼。他英挺的侧脸在夜se的剪辑下褪去白昼的爽朗,睫毛如落叶,彷佛正在扫荡北半球的空寂。
「你想聊聊你的事吗?」
「下次吧,你先把自己照顾好。」
我不知道该怎麽理解这个人带给我的安全感,明明只打过几次照面,对彼此的认识尚浅,我却不排斥跟他单独同车。就这样占了副驾的位置,他nv朋友会生气吗?这是上车前我唯一担心的问题,但他只是淡淡说不会,连我提议传讯息向对方报备都说不需要。
或许是我多事了,信任双方的ai情不需要把每件小事都摊开来说也能坦坦荡荡。望向车窗外流动的街景,我心中牵挂万千。逃避现实的心理早已大於这份无处安放的罪恶感,此时我甚至私心希望身旁这个人tgps可以暂时迷航,带我多绕一小段远路,不要太快抵达目的地。
驶入一个宁静的社区,李靖森按下车窗举目张望。附近矗立的几幢华厦看起来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屋龄,外观稍嫌老旧。晚上十点多了,幽暗的夜路只有几盏路灯照明,冷冷清清的。
「巷口那里有人,是你爸爸吗?」
「嗯,是我爸。在这里放我下车就可以了,谢谢你送我回来。」
「不客气,你快过去吧!他应该等你很久了。」
林瑞祥双手背在身後,在社区外的红砖道上来回踱步,看到路口有亮光就抬头观望。自从nv儿告诉他要搭朋友的便车回家,他就觉得心神不宁,每隔一段时间就传讯息问她开到哪里了。nv儿从小到大结交的朋友无论同x异x,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他不认识的,无奈的是,即便他已经如此谨慎,还是无法避免错付真心的意外。
他难受了很久。带过一届又一届良莠不齐的学生,本以为自己阅人无数,选好男人的眼光不会错,谁知终究还是看走眼了。他非但没有在nv儿的感情路上扮演好踢开脏东西的角se,还误把那个脏东西当成钻石捧在手心炫耀好多年。
这回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,哪家勇者想来拐走他家nv儿,非先过他这魔王关不可。
「老爸!」
我在人行道上小跑步的时候,一辆白se休旅车悄悄拐弯驶进社区,在李靖森的车子後面煞停。
李靖森马上就注意到这辆车,亮晃晃的大灯让他心存警惕。挡风玻璃後面的脸孔他看不清,但对方迟迟没有下车,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。
「小青,你朋友呢?怎麽没看到人?」
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