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给爹发觉了,当心剁了你的手。”来旺是第一次担当重任,不想辜负主子的信任。
&esp;&esp;来保都被气笑了:“你怎么这么死心眼?如果是送给一个人,那确实没什么花头。现在要打点的是五位大人,你我要不趁机弄点,岂不是太傻了吗?李知县那一百两自然不能克扣,可县丞、主薄、典史、司吏一人少送五两怕什么?”
&esp;&esp;话说到这个份上,来旺就不好不拿了,不然就是和来保过不去。人家是西门的大管家,得罪他还能有好吗?最后来旺只拿了五两,这样既拍了来保马屁,也表达了同流合污之意。
&esp;&esp;等到李知县一帮官员拿足了银子,当即把诉状打了回来。这就叫,“自古衙门朝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。”武松气哼哼地质问:“知县大人,您凭什么打回小人状子?这可是鄆哥亲眼看见的!他还一起去捉过奸。”
&esp;&esp;李知县两手一摊:“这件事证据不足,没有办法审理,只能暂且搁置了。”武松眼睛一瞪:“什么叫证据不足?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,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?”
&esp;&esp;李知县耐心解释:“武都头,你怎么不明白呢?这人命案不同一般官司,那必须‘尸、伤、病、物,踪’五样俱全,然后才能立案。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到,你让本官怎么审理?”
&esp;&esp;武松强压怒火回道:“这件事何九知道,是他殮的尸体。”李知县笑道:“那你就把何九找来啊!”武松恨恨地说:“何九已经逃走了。”李知县手一挥:“那就等你找到再审。”
&esp;&esp;武松“呼”地跳了起来:“知县大人,那何九该小人去找吗?缉拿人犯本是官府的职责,大人怎能推到小人身上呢?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吗?”
&esp;&esp;李知县赶紧补救:“武都头,你千万不要误会。本官不是要你去缉拿,本官的意思是等拿到何九再审。”说完一拍惊堂木,甩甩袖子退了堂。武松是何等英雄,怎能咽下这口恶气。那一刻,他突然动了杀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