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很显然竹清平也不是非常清楚,他早先在四周逡巡了一番,但是这里被密密麻麻的植被挡住了,所以看不太明白,除非他御剑飞行看一下更远处,或许会有答案。
“你们先在原地等我一会,我去去就来。”
这……
司爵当然是根本不愿意啊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呆在这里,两人还有帮衬。”竹清平显然不是很赞同,在他看来,在这里他的修为最强,金世羽的修为虽然还算不错,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经验,至于司爵虽然满脑子的点子,但到底修为不行。
两人呆在一块,很显然是最优解,才是最安全的。
而且他作为大师兄,理应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,避免两个师弟受到伤害。
司爵还想要再说点什么,但是竹清平的行动力实在是太强了,不过须臾便已经召唤出来了自己的灵剑,乘着它飞向了高空,可能是因为在入目之处并未确定好方向,所以他又朝着更远处飞去。
这下是真的只留下司爵和金世羽了。
司爵站在原地和金世羽静默无言。
金世羽全身都不太舒服,可是他平日里一直是一副乖巧且礼貌的态度,所以对待任何人都是有礼的,他总不能因为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就对一个人冷眼相待,要是以后司爵跟别人说这件事那多不好啊。
他是有点脸面在身的。
于是他努力地想了下话题,随即露出了个笑来。“司爵师兄,我们要不去找个地方休息休息?”
声音轻轻柔柔的,听着没有什么攻击性,这种性格其实很讨喜,再加上他的脸真的还很有少年感,却又不娘气,正因如此,很讨长辈以及同龄人的喜欢,甚至是一种性别无差异的攻击。
自然,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和他是天道之子有关,天道之子的运道会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如同开挂一样,而很显然只要讨别人喜欢这一件事情完成了,那么人生就会像是开了挂一样。
这件事情本身虽然真的是极度的不公平,但是偏偏现实就是如此。
司爵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要理会他,他真的直接冷着一张脸,一丝一毫也不打算参与这次交流,可是不知为何当他打算这么做的瞬间,心口竟然有一种钻心的痛,那种痛简直如影随形令他尤其的绝望。
在极致的忍耐之下,司爵最终选择开口接了他的话。
“……可以。”他的声音已经因为疼痛而在颤抖。
好在他强迫压抑着,倒也能够保持声音的稳定性。
金世羽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,可从未有人需要他去追逐,因此他的共情能力以及情商其实应该算是很低的。
但也恰恰好因为如此,司爵这种颤抖感才不会被对方捕捉,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司爵在心底冷笑,按捺住说出实话的冲动,在心尖处那细密的疼痛之下稍微屈服。
“我为什么要讨厌你?”
这句话没有回答他讨不讨厌的问题,只是单纯在询问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,他只是打算通过这样的沟通来稍微了解一下金世羽。
了解敌人才能更加精准的一击必胜。
之前他确实看过莎莎对金世羽的描写,但那种描写都是片面的,且是莎莎对金世羽她这个喜爱角色的偏爱的产物,所以并不能尽信。
既然现在因为天道这个肮脏的家伙搞得自己心脏疼的发颤,那么就换个思路,顺应天道的意思和对方交流,并且在交流中寻找其他出路。
司爵一直是个极其会变通的人,正因为如此,他才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中活下来,并且活得如鱼得水。
果然,金世羽误解了司爵话语中的含义。
司爵只是单纯的困惑,他想要了解金世羽这么认为的契机,而金世羽则以为“我为什么要讨厌你”等于“我不讨厌你”。
当然,这其中画个等号也是常理之中,所以金世羽露出了微笑,看向司爵的眼神更多了两分的友善,以及一分的亲昵。
“原来不讨厌啊,那就好。”金世羽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爽朗微笑,笑容如同太阳一般,让这漆黑的秋夜都显出了半分的暖意来。
可能也因此亲昵了许多,金世羽甚至还凑到了离司爵近些的地方坐着。
司爵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和对方产生任何超出书中剧情的剧情任务,所以他在这里以一种非常过分的态度坐远了些。
“你不是说不讨厌?”如此逃离的状态,让金世羽那脆弱的心脏受到了伤害。
很多时候,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和他失败的次数有关系的,如果一个人被拒绝的多了,还能保持稳定的心态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他具有一个强大的心脏,至于从来没有被拒绝的……
稍微被拒绝个一次,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了。
这种就是在说金世羽。
他最为天道之子,实在是被天道保护的太好了,天道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给他,可是天道却没有想过正